( )
车里有来时蔺轻若准备好的手炉,蔺琛便让启明捧在怀中,二人依偎靠着。蔺琛将薄毯搭好,然后便闭目养神。半睡半醒间,他感觉到有人蜻蜓点水亲吻了他的嘴角,他没睁眼。
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心事可以藏的暗无天日。
接下来的日子,蔺琛一边盯着《禁硝令》和打击火药黑市的进程上,一边还要拐弯抹角打探文叔公的事,简直是苦无分身之术。
正月二十四,蔺琛送走了前往南疆赴任的叶锦江,一同随行的还有他的夫人。
正月二十五晚,御书房的沙漏不知怎么着坏了,值班的姚申无意中说了一句话,让皇上想起了文叔公在他幼时送他“火鸟”模型的事,心中的火消了一大半,然后派人一打听,说是这老头孤身一人实在可怜,下狱这几天,只有装备枢的两三个学生偷偷摸摸的看过他,连个家人没有。
朱晔平难得的起了仁慈之心,叹气一声,命人将文叔公放了,罚了半年俸禄,此事也具揭过去了。
这京城里和蔺琛相关的事算是圆满结束,除了放不开启明,他是真的没理由再待京城。
这一天,夜色已深,蔺琛刚喝完药躺下,宫里突然来人,连夜传定国侯入宫面圣。
不知是药物的后遗症还是什么,蔺琛的眼皮直跳。 ;
蔺琛匆忙披衣起身,一出卧室,就看见启明在外间小塌上,手里还拿着一本看了几页的书。
外间通常是给夜里服侍里屋主子的奴才住的地方,蔺琛向来不留守夜人,万万没想到启明在外间。
蔺琛责备道:“你怎么在这?染了风寒怎么办?”
启明莞尔一笑:“你睡着了我就走。”
“你堂堂上了玉碟的长公主,”蔺琛皱眉,“委屈睡在一个男人的外间成何体统?”
“父亲有病在身,女儿还不能亲自服侍?”启明淡淡的反驳,起身将炭火上温着的小酒倒了一盏递给蔺琛:“你不肯穿斗篷,喝杯小酒暖暖身子。进宫小心应对。”
蔺琛:“……”
他确实是占了大便宜,认下的‘干儿子’,是既当女儿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