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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等沈江猜透这位主子的心思,主子启明又赞赏有加的道:“沈尚书是个难得的人才,既有治世之才,又能深得帝心欢喜。”
启明语气平淡,似乎还真有几分真心实意的赞赏,好像刚才那点杀机全是沈江自己瞎猜的,只是那后半句说的十分玩味。
郭宏写的这个折子很有技巧,也很讨巧。关于商贾接受流民开工坊的事一句坏话也没说,当然也不可能帮腔。只说土地流转到商贾手里不安全,破坏耕植不说,他们倘若从事炼铁,高价雇佣制药师,再从黑市买到硝磺。这刚晴好的天说不定还要变。
一笔戳中了朱晔平的逆鳞,更何况经历去年的围城之困,朱晔平越发没有安全感,更何况太湖的私库在去年已经付之一炬,他丢了最后的砝码。
郭宏还问了一句:将来如何辨别商贾手中的硝石硫磺是黑市还是朝廷所得?
商人逐利,火药原料的黑市本就屡查不止,如此这般,黑市岂不是更加猖狂?
还有就是,现在的特权给的是现在的当家的,等他死了,这特权是立刻收回还是子孙后代继续拥有?
若是收回,流民还是没了地方;若是不收回,这特权难道要世袭?
这样思维蔓延下去,扯出来的问题无穷无尽。
如今流离失所的流民是外侵所致,如今朝廷的安置这些人会心存感激感恩戴德,若干年后若因收回特权再颠沛流离,那朝廷就是百姓眼中的罪魁祸首,为解一时之危而埋下后患,因小而失大。
随后用官商勾结来定性推动手工坊成立的人,做事不经大脑,拿了好处左右朝堂。
看起来洋洋洒洒,才高八斗;却并经不起推敲;若干年后,流民手中已有银两,可购置产业了,何有再次颠沛流离只说。
怎奈何郭尚书学富五车,捉刀写了一封折子由谢徐两家上呈,揣测透了朱晔平的心。
由此看来,不怕猪一般的幕僚,就怕有着猪脑的领袖。
启明心道:“难怪朱晔平的奴才都是吃白食的搅屎棍,原来根源在于朱晔平是头猪。”
沈江叹道: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