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清洛的脸上仍旧是甜甜的笑着,至少在表姐面前,她就该这样自欺欺人的笑着。
在涂满了厚重胭脂味的脸谱之下,有谁能听到,她在暗里的哭泣。
良辰也算对她存了心,单独给她安排了一间干净整洁的厢房,凌清洛一到厢房倒头就睡。今日的她,又是敲钟又是跪着,不仅胳膊酸就连腿也酸,然最令她心酸的是,表姐对她的态度。
不知睡了多久,凌清洛迷迷糊糊地醒来,却见窗外已是漆黑一片,万籁俱静。
‘咚---咚----咚----’耳旁传来一声又是一声的夜半钟,寒山寺的古钟在夜半时刻终于如期的响了。原来爹爹说的不错,寒山寺真有夜半敲钟的习俗。
随手拿起放置在床头的披风,凌清洛边走边披上,这件嵌满细碎五彩宝石的披风价值不菲,可惜,表姐今年新添了不少又哪里会再穿这件,所以,很自然的,这件披风又成了表姐赏赐给她的厚礼。
凌清洛循着钟声前往,一步一步,皎洁的月光投射在五彩宝石之上,发出闪闪的光茫。
她走得极快,仿佛要见证这钟声每敲一下的辉煌,洪亮的钟声一下又一下地在她心头震动,梵音渺渺,何处才是安然之所。
等她走近了钟楼,钟声停歇,她知道,她又错过了。
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披风,凌清洛卷缩在钟楼之下,遥望着漫天的星辰和皎皎轮玉。
晚风吹过,拂发梢,侵肌骨,未施粉黛的她眉如翠羽,齿如编贝,丹唇外朗,靥辅承权。
夜阑人静,月下盈盈鸾凤之姿,遍天涯寻佳人,断鸿难倩。
“谁在那里?”依旧是那温润的声音,轻柔的似一股暖流在凌清洛的心理趟过。
这么巧,他竟然也在。随即,凌清洛又想起良辰之言,表姐来此寒山寺,就是借着祈福之名,来偷偷会见他,那么,他焉能不在。
随着他的脚步声,越来越近,凌清洛的心跳动地愈发不安,怎么办,若是被他认出来,她在李府大半载的隐藏就只能功亏于溃。
可是,钟楼之下无处可藏身,凌清洛不知所措地呆立在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