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五、吹画
老夫人喜道:“那敢情好!大丈夫言必行,行必果,子轩,你可不能食言啊!”
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,子轩又看看我红云密布的脸,告饶道:“娘快别说了,再说下去啊,有人怕要提早离席了!”
这个子轩又拿我开心,我抚抚滚烫的脸儿,看来不把话题引开来,能让他们娘俩说上一罗筐的话,又瞧子恒沉默寡言的,盈盈一笑道:“二弟今日可有惊喜带给婆婆,让我们大家也开开眼界。”
子恒见我说到他,原本落寞的脸上突然明亮起来,甚是高兴地说:“既然大家伙儿都有绝活,我这个作儿子的自当不落人后,绘青,给我磨一些上好的徽墨来!”
一旁的绘青喜气洋洋地下去了,坐在对面的蓝玉“咯咯”一笑,笼了笼手腕上浑圆饱满的珍珠手钏,不紧不慢地说:“二哥瞧见人家夫唱妇随,一曲乐曲赢得了满堂彩,心里定是艳羡得慌,赶不及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了!”
姨娘见子恒的脸色不豫,心里暗怪蓝玉的话说得过火了一点,打圆场道:“子恒的画自幼得了画圣明伯的指教,经他临摩的物件是栩栩如生,惟妙惟肖,画上一幅送给姐姐作寿礼是再好不过了!”
子恒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,但任凭她们说好说歹,他俱是闭口不言,一心一意等着绘青的到来。
不消一会儿,绘青拿着一个青玉瓷碗,一溜小跑地跨入偏厅,子恒这才慢慢起身,向大家拱手道:“这个地方太小,还得请大家移步往廊上走走。”说着,自顾自上前搀了老夫人,往廊上而去,我们四人尾随着他俩,来到偏厅外的走廊上。
这走廊当年修筑得颇为宽大,外面围着雕花的红木栏杆,这里也是子恒除了书房之外偶尔看书习字的所在,所以走廊中间端放着一张花梨木大案,上面已是收拾得空无一物,子恒接过绘青手中的盛放墨汁的青玉瓷碗,又抽开大案边上的抽屉,取出一卷雪白无痕的宣纸平铺于案上,大家屏息宁神静待他的挥毫泼墨。
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,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