贫道还有些不情之请,不知魏大人可否应允。
想来魏大人也知晓了,我的后院种着很多桃花,我死后,若是魏大人得空,可否替我照看着些。
这是我这三十多年来种着的,每棵树下都埋着一坛桃花酿,都是我亲手酿制的,不过,这些年来,我一坛都没有挖出来过。
这些树也是快到年限了,若是桃花树死了,就劳烦魏大人把桃花树都烧了吧,那些酒便都挖出来,一并赠予魏大人了,若是方便,魏大人可否替我给她送几坛过去。
她最爱喝这个了……
我知道,这世上能找到她那儿的,只有魏大人了,多谢。
落款是魏禾猜到的那两个字:谢衡。
魏禾将目光紧紧锁定在最后的那个“她”字上,通篇信函里,只有这个字写得有些重,重得墨都被染开来了。
他再抬眼时发现,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禅房之后的院子里。
在最里处,确是种了一大片的桃花树,可是这些树如今……
“夫君。”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魏禾转过头去,“你怎么来了?我不是让你在外头等着吗?”
“我等了你许久都不见你来,便过来寻你了。”楚楚一脸得意道:“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。”
她在转头看一下远处的一片桃林时,不由得惊讶了,“怎么回事?树怎么都死了,刚才我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。”
“人有生老病死,树,亦然如此。”魏禾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走吧,我们回家了。”
“好!”
“回家之后就在府里好好养着,莫要再出去玩耍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可再乱吃了。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,你好啰嗦呀。呀!不行,今日是上元节,你得陪我,今日夜里街上可热闹了。”
“说了你不准出去。”
“诶呀,夫君,我的好夫君,就今天一天,好不好?”
“好不好嘛……”
“夫君……”
“魏禾……”
“魏郎……”
……
院里的桃花开了又败,终是在这一年上元节随着那人一道离去了。
如今,又有谁还会记得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