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额头烫得能煎鸡蛋,身上却冷得像是刚从井底提出来的西瓜。
要是感冒发烧,全身的体温都该相应提高,他这样冰火两重天的状况却不知是怎么回事。徐辰在医学方面毫无建树,一时踌躇起来。其他还好,就怕突然得了非典甲流那样的急病,放在古代,一死一个准啊!她一着急,握住他的肩膀表起真情来,“十八你千万不要死啊,你死了我(的毒药)怎么办……”
望北显得很不耐烦,眉头打得跟中国节一样,无奈躲不过她的魔爪,只好有气无力的说:“死不了……中暑了而已。”
面对他这种敷衍态度,徐辰气不打一处来,“中暑?半夜三更,凉风习习,中个鬼暑啊?!中邪了我还信一信。说实话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!”
“……还中了一点毒。”
大约今天他不说实话,她是不会罢休了的。望北只想她早点走开,如此虚弱的状态,他不想被任何人看见,更不想被任何人怜悯。
“你不是下毒高手吗,怎么还会中毒?”徐辰惊讶道。
他把手盖在眼睛上,又不说话了。
小小年纪,一招非暴力不合作倒是玩得炉火纯青。徐辰腹诽道。但眼前最关键的显然不是追究他中毒的原因,而是——“怎么解毒?有解药么?”
“不用管我。”他不耐烦地挥挥手,意思是赶她走人了,“明日早上,自然就好了。”
可那手软绵绵的,才挥了一下就没了力气,又颓然倒下。徐辰念他大小算个病号,才没有出手给他一巴掌:“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吃苦的是你自己,心疼的可是你娘。”
“我是孤儿。”望北忽然低声说,“我娘生下我就死了。”
徐辰愣了一下,随即接口道:“这么巧,我也是。”
她的口气,不哀伤,不怨念,只是平平淡淡地讲出了一个事实。平淡到就像对方说的是“我早上吃了包子”,然后她随口应和了一句“这么巧,我也是。”望北忽然觉得很好奇,睁眼朝她看去。为什么同样是孤儿,她能如此看得开,而他却一直放不下,守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