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希安去御芳园看戏了，戏完了他也没急着走，在包厢里坐了一会，玉堂春面无表情的进来，章希安看他笑，“这么不情愿见我？”

    “在推门之前我都还在犹豫，要用什么表情，因为不知道你是来帮邝耀宗说话，还是来帮邝耀宗他娘说话。”玉堂春诚实的说，“但是我一看到你就猜不出你要帮谁，只好面无表情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谁也不帮，就过来看看你。”章希安说，“压力很大。”

    “邝耀宗真的是个神经病。”玉堂春没忍住吐槽说，“我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，跑没跑成，被他抓回来，派人看住我，又不见面又不说话，他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他来见你？”章希安问，“他不敢来，他认为你把你从码头请回来你跟他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生不生气的，这话得说清楚啊，这么不明不白的算什么回事。他不来见我也可以，把他的人叫走，弄得这一戏班子的人都惶惶不安。”玉堂春说。

    “他要过来跟你说，你会平心静气的跟他说吗？”章希安问。

    “不能，我说了他也不听，他只听他想听的。”玉堂春挫败的说。

    “我能送你离开豫市，要走吗？”章希安问。

    玉堂春嘴张了张，最后还是沉默，章希安笑了笑，给他倒了杯茶，玉堂春挫败的说，“果然我是不行吧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还不知道你行不行，但是你要留下才知道最后行不行，如果走了，就肯定不行。”章希安说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帮谁？”玉堂春问。

    “我谁都不帮。”章希安说，“如果你真的想走，我会帮你，但是如果你没有那么想走，你就自己留下面对。”

    玉堂春苦笑，“你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，这么直白的说出来，我还想装装样子，假装最后是没办法才同意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走这种戏，我不会说出来的。”章希安说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邝耀宗。”玉堂春说，“但是我不否认他喜欢我，我很虚荣。”

    “喝茶。”章希安说，“不明白就慢慢想，不要留下什么遗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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