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画星桥很得夫子看重,连带回家的功课都目不暇接,而他也能处理的井然有序,如约却是头一回近身感受有人这么读书的。
她心下称奇,便自顾从侧案上拿了一本躺在锦塌上看,封面是讲示稻谷的农书,图文并茂,然而睡意入脑的那一刻,她只来得及暗叹一句,自己果真不是读书的料……
春时的天里,书房屏风微侧,掀动起微风几阵,半晌过去,画星桥隔着轻薄的屏风望去,软塌上半隐出的身影没再发出动静了,直到感觉了些许冷意,他才放下手里的书,从里屋拿了件软薄裘衣出来,走到软塌前。
裘衣覆上去的那一刻,塌上的女子仍没有醒来的迹象,画星桥半扶在手边,映在屏风上那小小的身影,就着这个姿势静静看了会。
女子眉眼实在精致,与她看着了不得的本事大有不同,睡去时模样娇憨,两扇长而弯的睫影扑闪下来,映在面庞冷玉似的白净上,仿若只是画上不出深闺的女郎。
但画星桥知道,有关她的一切都极其神秘,神秘到他觉得走近后便一触就破,只能如眼下般念着她对自己的怜惜守在近旁,因而他不想去探知了,夫子过问的功课还没有做完,他却任性的留在此地,清澈的黑眸一眨不眨,时不时抚起被女子挣托落地的衣角。
如约是在一片熙攘声中慢慢醒来。
窗棂外,行在前头的野花叫唤不停,“小祖宗,还睡呢,把我们叫过来是来观瞻的么?”
约莫待在人间养成的习惯,如约先看眼身上的衣衫,掀开腿上衣物这才踉跄着爬了起来。
她一路边走边看,“没有人吧,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”
明明说好是夜半时分的呢?
虎妖穿着新套的蓑衣,十分自信,“放心吧,没人!”
“这隔院看起来倒有些样子了,”野花在外看了一圈,探身笑的近乎猥琐,“头一回讨你的好处,又火急火燎叫我们过来,差事岂可耽误了去?”
一众妖魔的原身投射在身后内墙之上,虎皮蛇身,狸尾又摇曳,看的如约很是心惊,忙拉过牵头造势的野花,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