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巷里,侯小五在原地冷的直跺脚。
渐晚的天里,本不该这么冷的,此时他却站在巷口一边哈着手一边望天,竭力忽视身后拳拳挥肉的闷响声。
这巷道不常来人,但有不少地痞流氓混迹于此,檐下还吊着活人的招牌,仍无端的给他一阵阴风之感,空中不时飘来惨厉的尾音声,听着听着他不禁又打了一个冷颤。
他为什么要在这遭这个罪受啊……
心里这般叫嚣着,但侯小五迟迟迈不开步子,更别提转头就走了,好歹里面的人是他带过来的,他探身往那黑黢黢的巷子里看去一眼,还是什么也看不清,该不会出什么事吧……
还是算了,他叫自己在外等着。
他是服气那个人的。这些年他早便不敢欺负他了,但在那人面前,他仍会感到弱弱的心悸,他将这归结为幼时的愧疚。
不知过去多久,就在侯小五一直摇摆于“我不能就这么走掉”和“罢了我还是应该回去报个信”之间,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动静,声音由远及近,接着一股地痞特有的浑浊味未达先至。侯小五不适的背了背身子,作出过路等人的模样。
不多时,衣衫褴褛的几人便纷纷晃着身躯走了出来,似乎没瞧见他似的,一脸餍足地携着手里的物什离开了。
耳边再无动静后,侯小五犹豫地转身,他憋了一口闷气,久等不到,他真的打算把人提上就走了。
自从方才手下摸到湿腻的墙面,着实恶心到了侯小五,即便再行不稳的路,他也只是嫌恶的甩了甩腿,再抬去另一脚,手却再也不肯借墙使力,继续朝里慢慢行去。
巷道其实不深,没走几步就到了,然而眼前看到的一幕却让他瞠目结舌。
地上歪扭的躺着一具人形,可怖的面目全非,借着稀薄的亮看去,猩红染就了一身短衣,若不是那喉咙间咕噜噜的正出着声,险些要叫人以为是具野尸了。
它形状凄惨,却仍在低骂不断,“狗娘……养的畜生、不睁开你们……的眼、好好看看……敢这么害我……”
“……竟敢这么害我……咳……”
嘴里含混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