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江眼看季凌玉如同牵线木偶一般，梗着脖子就要往里闯，立刻向前一步拦住他，厉声喝道，“你这女人，也太恶毒了！他可是你的夫君，你竟然让他去送死！”

    水怜月咯咯笑道，“小道士，你倒有一副慈悲心肠，不像你的濯清师兄一般，心如铁石，对世间之事，漠不关心。凌玉，你还不快去求求濯清师父，不然你的莲乐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！”

    季凌玉此刻一心只想找到冯莲乐，来证实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都是一场幻觉。听水怜月一提醒，哪里管谁是濯清，立刻跪在地上扑通扑通磕起了响头，嘴里哀声求道，“求濯清师父还我莲乐，求濯清师父还我莲乐！”

    青石地面，冷硬无比，只几下的功夫，季凌玉的额头就已经血肉模糊。看的史玉龙都有些不忍，可是又想起自己的兄弟吴老三的惨死，一时间又气又怜，抿着嘴别开头不去看他！

    濯清长袖轻抚，季凌玉整个人瞬间离地三寸，仍呈跪拜之姿，只是脑袋免受摧残。

    “智娆已死！灰飞烟灭，无碑无冢！”濯清望着水怜月，字字如珠，阵地有声！

    水怜月难以置信地踉跄着后退了数步，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，赤金丹是我狐族圣物，智娆是赤金丹亲选的宿主，不可能就这么死了！不可能！我不相信，我不相信！”

    濯清眼中闪过一丝痛楚，眼帘低垂。长长的睫毛将一切掩盖，再抬头时，目光依旧清冷如初。

    此刻那黑漆漆的入口突然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，紧接着，铁链滑动的声音慌张而又刺耳。这声音将梦突然炸开，季凌玉呆呆地止住了磕头的动作，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，随之而来的是接近于疯狂的绝望。

    李江诧异之时，季凌玉已经如弦上之箭，刺了出去。

    濯清伸出的右手。停在黑暗之外。他不是不想救他，只是，救与不救，对于季凌玉来说。已经毫无意义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。最后他竟然还能醒来！”濯清低低叹了一声。李江的错愕与史玉龙不同。前者是纯粹的悲悯，后者却夹杂着复仇的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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