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适海负手站着,脊背微微弯曲,目光却极为犀利,他接过那人的玉佩,心下已是了然。
旁人很少注意到这枚青色玉,但他清楚,这是夫人的随身玉佩。
竟然丢了不止一样。
府里最不缺的便是下人了,此刻闻到什么风声一般,不出活的,出入院内的,都不约而同聚在了张府的后院,门外分列着两人,几个随从还在屋内翻动着。
地上有破的木桌,几本旧籍。
很快,银之便被叫了来,怔怔的看着满院子的人。
他一露面,人群里发出了轻呼的唏嘘声:
“这不是哥儿身边的书童吗?”
“还不知道吧?看着老实,手脚却一点都不干净!”
“我同你说……”
“难怪,还偷来府里的书,他也真敢妄想,呸——”
“……”
议论声没有控制,演变成愈来愈大的攻势。
他兀自的站着,不发一语。
那边已收了手,有人轻轻对管事摇了摇头,下一刻,如有实冰的眼神朝他看了过来。
“银之,公子可待你不薄,你一盗玉佩,二藏私书,玉镯且不见下落,你可知盗取为何罪?”
字如审讯,斩钉截铁。
“这能证明什么,”他冷静下来,回以反击,“丢的是玉镯,你们找不到,只能怪我收下这些吗?”
他年龄小,反应却不弱。
赵适海自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,“我告诉你能证明什么,凭这两点,就能押你去衙门,吃一辈子的牢饭。”
顿了顿,“玉镯呢,你是用哪里去了?”
他的眼神渐而蒙上不耐之色,关乎一对翡翠玉镯,那才是年关的一大重头。
“我没有拿玉镯,是夫人赠我玉佩,准我进府的。”银之出声道。
这就叫人笑话了,夫人早在十日前便去了庄子里,现下还没回来,若不是大丫鬟合算年礼,或许还不知道丢了这样的物什呢。
管事看着他,眼神说不上仁慈,半晌道,“你是挺聪明,一早就知道没有人帮你作证,连夫人都敢扯进来,莫不是以为没有人看的到你?”
银之抬起了头。
管事说完,便不再管他,“来人,关柴房......(PC站点只显示部分内容,请使用手机访问阅读!)